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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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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言茶语
印象中,茶馆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盛行的产物,或许更早一些。资料记载,茶馆起源于东晋元帝(公元317—322在位)年间,那时候茶馆还没有完全形成,所谓的茶馆,不过是茶摊罢了。南北朝时期,又叫茶寮;到了唐代,由于商业交往比较发达,为了适应经济发展的需求,在京城长安、洛阳、四川、山东、河北等地相继出现了茶肆。直至宋、元、明、清以及民国时期,茶馆才日趋成熟,甚而兴隆。其实这茶馆印象,源自于老舍先生笔下的《茶馆》。《茶馆》不是以小说形式出现的,而是一部话剧,是老舍先生的代表作之一。其以北京的一家茶馆为背景,以70多个角色演绎出社会各阶层的生活局面,向人们展示了从清末到抗战胜利后的五十年间,北京的社会风貌以及各个阶层人物的不同命运。解放后,随着私营企业的公有制改造,茶馆相继关门歇业。
近年来,由于商品经济的大力发展和东西方文化的促进交流,茶馆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在三街六巷,饮茶品茗之风日渐风靡。茶及茶文化起源于中国,而中国自古以来又是礼仪之邦,茶文化历史悠久,浓郁厚重,且与生活互融相通,弘扬传承。也许是年龄的缘故,抑或是条件的许可,慢慢地,我似乎对饮茶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,尤其是朋友在新区颐佳华府门前开了“陈升号”茶座后,饮茶的次数日渐丰满,偶尔,还会带着三朋四友去约个下午茶,在浅酌慢饮中享受难得的惬意。仿佛一夜之间彻底厌倦了酒桌上的张扬与KTV的奢靡。先生曾特意购置了茶桌、茶具、茶叶、茶点,放置在阳台之上,使其成为家中一道儒雅的风景。也曾和家人围坐在一起,“观其妙,赏其情,听其茗,闻其香”,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,至今想来依然温馨有余,暮想朝思。也曾经在某个初春的午后,慵懒地坐在茶桌前,晒着太阳,赏花,品茶,编织人生美好,让细碎的光阴留有足够的余香。只是如今,那精心挑选的茶桌茶具,已随着房子易于他人,想来,终归还是有诸多的遗憾与不舍……
别人饮茶,是真正意义上的饮,捧杯沏茶,慢品细饮,清茶淡话,茶余饭饱。而我,其实算不上饮茶,自我感觉连喝茶都称不上,应该是灌茶。拿着精致的茶杯,倒满一杯浓茶,三口两口“咕噜”就咽下去了。倒不是看见茶水迫不及待,而是每每坐到茶桌旁,就已经到了饥不择食,口渴难耐的地步了。由于血糖一直高居不下,对水的需求几乎大于对饭的需求。见到水,不渴也要喝几口,这是近年来养成的习惯。仿佛只有猛猛儿地喝上一大口,才能解渴解饥。喝茶,本来是相当文雅之事,国人云:“茶如隐逸,酒如豪士,酒以结友,茶当静品。”就是说,喝酒可以呼朋引伴,可以成群结队,喝茶就该静静地品味,慢慢地享用。有时候也想,自己这种粗陋的喝茶方式,倘若被真正的茶友窥见,一定会留有笑柄。
“一茶一世界,一壶一人生。”人生如茶,茶如人生。有的茶,初入口似乎有点苦涩,慢慢细品,却发现苦中有着淡淡的清香甘甜味儿。生活亦如此。茶有浓淡,人有悲欢,聚散离合皆有因果,只要静心以待,便可从容应对,淡然处之。茶里人生,清苦中自有甘甜。一种茶,可以品出各种滋味;一些人,也可以活出百态千姿。先苦后甜的清茶余味无穷,先苦后甜的生活值得珍惜。
“从来名士能萍水,自古高僧爱斗茶”。茶与禅语息息相通,互为关联。茶,等得是一个懂它的人;人,品得是一杯忘情的茶。白落梅《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》里写到:以红尘为道场,以世味为菩提,生一炉缘分的火,煮一壶云水禅心,茶香萦绕的相遇,熏染了无数重逢。无数重逢,便会有无数美丽,也因此无限魅力。生活在当下,或许就该顺时而进,逆时而退。懂得取舍,方能行进自如,游刃有余。倘若真的撞着南墙也不会回头,那也怨不得别人,咎由自取而已。
茶言茶语,虽有些细碎,吐露的却全是真言。
李琴,女,出生于陕西省府谷县墙头村,毕业于榆林卫校。自幼酷爱文学,曾在市县级刊物发表过多部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