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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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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
《花开的时候》


路旁的花开,粉色的花朵亲亲蜜蜜挤在一起,满满当当,开的热闹又寂静,绿色的叶子做点缀,很好看。

上班的路是一段坡路。路的两旁有一些小小的圆形的浅坑,坑里是绿化植物,高的是树,矮的是花,短短的一段路也已走了一年多,经过两个春天,却依旧不知道那花的名字,毕竟不是什么爱花之人。

花开总是悄无声息,清明前后吧。在纠结厚衣服要不要洗的天气里,大风吹着的灰褐色的枝条,不知在哪一天悄悄添了绿色,先是点点,逐渐连成一片,花苞就藏在那绿色中间,现在不是开花的最佳时间,还要再等几天。

终于厚衣服被洗净打包,天气也热起来,早晚的温度和中午的温度相差还大,但是冬天的衣服却是用不到了。某个普通的夜,因为长时间没有下雨,灰尘都浮在空中,风也歇了,可能满天的星星,也可能没有,第一朵勇敢的花开了,没有人看见它是怎么开的。在第二天的早晨,某个经过的上班人看到那朵开的花会想,呦,花开了,春天真的来了。

接下来的几天里,粉红色的花们逐渐爬满花枝,绿色的叶子被挤到靠近主干的位置,给花当陪衬。粉红色配绿色,看着看着也没那么丑了,甚至还有点顺眼。某天早上,我看着那花和叶子,忽然想起小时候吃的生日蛋糕,这个配色,和那个蛋糕上面花朵的配色一模一样, 那一刻,空气中好像传来了蛋糕的香味,但我知道那是幻觉,我只是饿了。

颜色鲜艳的花是没有香味的。知道这个是因为前段时间刷视频时偶尔听到的科普,因为很多品牌出了春季限定的口味——樱花,但是口味却一言难尽,至少我没有吃到过好吃的樱花味食物。专家说,樱花本身没有任何味道,因为它的颜色足够显眼,可以吸引蜜蜂为他授粉,而那些没有鲜艳颜色的花,通常会有香味,因为要吸引蜜蜂授粉。于是下班的时候,我特地凑近闻了那个花,是真的没有味道,按专家的说法,它那么鲜艳,确实没必要有香味。

厂里有几棵树,杏树和李树,杏花先开的,花儿粉粉白白,煞是好看。风经过时会吹掉花瓣,先是一片两片,等风再大一点,树上的花瓣就被吹的差不多,然后隔壁的李花开了。

李花是香的。发现李花香后,就会意识到原来杏花没有味道。李花的花香传不远,要站近了才闻得到,而且花香只持续相当短一段时间。我在某一天的早晨闻到的花香,隔天的时候香味已经没有了。而想不通的是,这样好闻的花,为什么会结出李子那样酸涩的果实。

后来上网查了一下,原来杏花也是有味道的,只是味道很淡,可能和李花一样,香味不会持续太久,它有味道的时候我刚好没闻到而已。

又是接连几天的降温,厚一点的外套又要上任了。一场雨后,不知名的小粉花开始渐渐离开枝干,杏花已落尽,李花也有了颓势。五一快到了,夏天也快到了。

 

 

高珺,女,陕西府谷人,1996年出生;喜欢文学、诗歌。2021年11月就职于府谷京府煤化有限责任公司至今。